深圳污水資源化工程生態化
深圳“拿來”了全世界最前沿最齊全的污水處理技術
污水資源化工程生態化
每天,深圳居民都“生產”出許多生活污水,工廠則排出大量廢水,這些含有毒素的廢水經過處理,最終回歸到我們的生活之中。而那些隱藏在城市偏僻角落的污水處理廠,就好像城市的“肝臟”,保護著我們的生活不受毒素侵蝕。
由于政府的鼓勵和靈活的體制,深圳的污水處理廠引進了大量先進工藝,各種工藝百花齊放,發揮著各自的作用,好像一個琳瑯滿目的大展臺,引來了國內許多城市慕名而來的參觀者——人們說:想引進先進的污水處理技術,別忙著出國,先去深圳看看吧。
以開放的態度“拿來”
1984年,深圳市就開始從國外吸收適合深圳本土特點的先進污水處理技術,近20年的發展中,從丹麥的氧化溝技術到澳大利亞的SBR法,從比利時的Unitank、德國的百樂卡到日本的自然循環法……種類繁多、形態各異的先進工藝,都在深圳生根發芽開花。
深圳市環保局水保處處長胡嘉東告訴記者,這些先進技術能夠扎根深圳,最首要的原因是深圳人的開放意識。對于引進國外先進技術解決深圳實際問題的做法,深圳環保主管部門一直是鼓勵的態度;而在靈活的體制下,具有開放眼光的深圳企業也很善于吸收國外先進技術為己所用。
從國外“拿來”各種先進技術也是深圳實際發展的需求。深圳的迅速成長使得不少地方發展不平衡,因此,適用于一些老城市的那種“一刀切”的集中式污水處理方式并不適用于深圳。在深圳的污水處理廠中,既有采用了成熟工藝的大型污水處理工程,也有許多分散在社區、企業里的中小型處理工程;既有排污管網完善、出水水質很高的大型污水處理廠,也有投資少、見效快、出水效果卻很一般的應急工程。不過,這些污水處理廠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一種技術都是為了滿足某一個具體的目標而采用的。比如觀瀾河應急工程,為了迅速改善觀瀾河水質,要求相應的污水處理設施馬上見效。如果像傳統的污水處理廠那樣,花費幾年時間興建一個龐大的排污管網和巨大的污水處理工程,那么不僅貽誤戰機,還會產生惡果。正是在這個指導思想下,觀瀾河應急工程采用了改進型化學蓄凝強化處理工藝,使原本通常要幾年才能建成的工程在短短半年里就建成并投入了使用,有效控制住了觀瀾河的污染。
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
深圳是國內污水處理產業起步最早的城市,現有的污水處理廠不僅僅由政府,更有企業和社區居民集資興建的。而管理部門之所以讓企業和社區擁有選擇某項污水處理技術的自主權,是因為他們最傾向于從“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這個角度來選擇適用的技術。
胡嘉東稱,在深圳的發展中,這些百花齊放的污水處理技術有效解決了深圳污水處理所面臨的一個又一個難題。
先進技術的引進和多次改造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建于1984年的濱河污水處理廠是深圳最早興建的污水處理廠,在10多年后,城市的發展規模遠遠超過了當初的設想,濱河污水處理廠的處理能力面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尷尬處境,而此時,廠區周圍已成定局,不可能有多余的土地再擴建大型的污水處理設施。三期工程靈活地采用了先進的AB法對原有的技術進行改造,使污水處理能力由原來的每天十幾萬噸一下增加到了25萬噸。
將外來工藝消化整理
多姿多彩的污水處理技術也推動了深圳市的治水思路。在新技術的啟發下,深圳先后提出“污水處理工程生態化”——充分發揮自然因素的作用處理污水;“污水資源化”——將處理后合格達標的污水進行再利用;“污水處理效果綜合化”——使各種技術相互滲透,達到治污、防洪、資源化的綜合效果。
不過,只有“拿來”沒有消化還是不完善的。胡處長告訴記者,通過近20年的“拿來”,深圳的污水處理行業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各種國外先進技術與深圳本土實際的結合也日漸成熟,眼下已經到了“整理”的階段。不久的將業,環保主管部門與將深圳的污水處理行業一起理出最適合深圳發展的技術路線,對今后的技術引進進行有益的引導。
觀瀾河應急工程:半年上馬攔污水
這是一個每天可處理30萬噸污水的超大型污水處理廠,然而它的投資僅為2800萬元,是一般大型污水處理廠建設投入的十幾分之一甚至幾十分之一;它的建設工期只有6個月,而同樣規模的污水處理廠建設工期往往是幾年。同時,它也是國內第一個將改進型化學蓄凝強化處理工藝用于大流量天然河道水源污染的污水處理廠,它的誕生再一次顯示了深圳人的靈活和務實——這就是觀瀾河應急工程。
該工程于1999年6月動工。當時,觀瀾河急需一個投資少、見效快、處理能力強并能有效控制河水污染的大型污水處理設施。因此,它用了半年就完工了,而且運行成本僅是一般污水處理廠的1/7還不到。雖然它的出水水質標準并不高:只能去掉污水中一半污染物,但已滿足了有效控制觀瀾河污染程度的需要。
記者在現場看到,觀瀾應急工程直接截住觀瀾河河水進行處理,再將處理后的水排入河中。這個污水處理工程好像一條分界線:混濁的觀瀾河河水流過它之后變得清澈。(陳黎)
鹽田污水處理廠:二級處理即可直接排海
站在鹽田污水處理廠曝氣池邊,只見污水注入,水花翻滾,卻聞不到一絲臭氣。副廠長吳彥輝說,這里采用的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工藝之一,污水經二級處理就可直接排海。而根據國家規定,污水一般要經一級處理方能排海。
深圳水務集團在特區建有4大污水處理廠,鹽田污水處理廠是最新的一個,2001年底通水試運行,總處理規模為20萬噸/日,目前正在運行的是一期工程,采用的就是MSBR工藝。這是國內第一家引進該工藝的污水處理廠。
據了解,目前利用這套系統進行中水開發也有新進展。經深度處理形成的中水,一般用于廠區內的綠化和廁所沖洗,現在則有鹽田港碼頭來談判,希望引入這進里的中水沖洗碼頭。吳彥輝表示,只要有需求,他們可以做到把排海的出廠水全部制成中水回收。(蔡志軍)
日本自然循環技術:出水可養魚
昨天下午,記者走進了上李朗的雷盛德奎公司。在技術人員帶領下,記者來到了一大片綠陰地前。乍看,這里于其說是一個污水處理廠,倒更像是一個足球場。
看著記者疑惑的表情,為雷盛德奎公司安裝調試這套污水處理設施的富凱環保公司技術人員劉志樸笑了。他指著草地上幾個不引人注目的井蓋告訴記者,一個長26米寬3米的日本自然循環污水處理廠就藏在這片草坪下。
當時工廠已經下班,草坪附近很安靜,一片寂靜之中,記者仍然沒有聽到來自地下污水處理廠的噪音。劉志樸告訴記者,安靜,正是這項來自日本的自然循環技術的優點之一。此外,這項技術特別適用于處理生活污水,因為這項技術能非常有效地處理水中的氨、氮尤其是磷,而它們是生活污水中最主要的污染成分。
經過檢測,這套污水處理設施最終處理后的出水水質達到了國家一類標準,也就是說污水經過它處理以后,可以放到池里養魚。
據了解,深圳于去年年底引入這項技術,成為國內最早采用這一技術的城市。(陳黎)
日本生物膜技術:微生物愛“喝”生活污水
在人們心目中,污水處理廠臭氣撲鼻、噪聲喧天,因此只能躲藏在城市偏遠的角落。然而昨天記者卻親眼看到了一個藏身于居民小區的污水處理廠。
昨天下午,記者來到布吉中城康僑花園。這是一個嶄新的居民小區,在兩座黃藍相間的漂亮住宅樓之間,深圳市利賽實業發展公司的技術人員林奮茂指著綠化帶對記者說:“我們的污水處理廠就建在這下面。”站在綠化帶旁邊,記者沒有聽到噪音,林奮茂說,如果調試完成、將井蓋完全密封后,站在這里也完全聞不到異味。
據介紹,這項日本技術使用的是類似于海藻凈化海水的原理。它培植大量能夠分解吸收生活污水中有機物的微生物,再利用微生物形成的膜來去掉生活污水中的氨、氮、磷等成分。
林奮茂分別打開進水口和出水口兩處的井蓋,各取出了一杯水。陽光下,一清一濁兩杯水放在一起對比十分鮮明。據了解,這項技術的出水水質達到了國家一類水標準。(陳黎)
濱河污水處理廠:日取出140噸泥餅
居住在羅湖區西部和福田區東部的居民,可能從來沒有意識到:他們每天通過廚房和廁所排入城市下水道的生活污水,給接收這些污水的濱河污水處理廠帶來了多么大的壓力。
濱河污水處理廠廠長朱平生稱,按設計處理能力,這里可每天處理污水量30萬噸,而目前一天的污水接收量為24萬噸,按理可以輕松處理,其實不然,現在的污水中有機污染太嚴重,已經遠遠超過了設計的污水處理能力,有機污染值為設計值的1.7倍。這也就是說,濱河廠的污水處理系統每天實際處理的污水量相當于40噸,顯然是不堪重負。
污水越來越“污”,處理后排向深圳河的出水水質卻不能低于國家規定標準,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據濱河污水處理廠生產技術部負責人介紹,他們依然不斷改進工藝,成功地使污水處理達到了排放標準。比如,進水負荷大,他們增加8臺轉刷機,同時把氧化溝的出水水面提高8厘米左右,增加了充氧量,使微生物活性更強,及時把污水里的有機物“吃”掉。
隨著人口和污水量的大增,濱河污水處理廠一共搞了三期工程。由于當初預留土地不多,三期工程要建成25萬噸/日處理能力的系統,遇到了土地不足的難題。他們請上海市政設計院因地制宜,終于在這塊不大的土地上建成一套AB法工藝的處理系統。這種工藝源自丹麥,技術成熟,對付這種重污染污水相當可靠。
說起濱河污水處理廠對城市環保的貢獻,朱廠長舉了一個數字:全廠每天從污水中取出120~140噸泥餅,運到垃圾填埋場要拉十五六車,如果讓其排入深圳河,深圳河的污染程度將更加不堪設想。

使用微信“掃一掃”功能添加“谷騰環保網”